头,但总体来说,不过是被他随便玩弄的羔羊。
他们的弱点太明显,也太好操纵了。
宗室?
更是掌中泥丸尔……
朱厚熜满意地看着牛顿若有所思的神色,耐心地对他总结陈词:
“汝无须悉数甄拔,但使其感念汝之恩德足矣。”
李时珍被朱厚熜的气势震慑在原地。
他看着这个肾阴虚的青年男人,却发现自己只看懂了他最外层的躯壳,他们隔着尊卑之差,思维天壤之别。
当真是,两个物种……
李时珍木木地转过脖子,只用脸对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牛顿。
然后,更惊恐地发现——
牛顿那张一直显得乖僻孤傲的脸上,出现了表情的松动。
眼睛中的神采,变得复杂晦涩。
像是被注入了最后一丝魂魄,脱离最纯粹赤子之心的修道者,变成了无法言状的怪物。
李时珍想了想牛顿惯常的表现,缓缓在心里摇头。
不、不如说是……
胎卵破壳。
牛顿难得发现自己在某个领域,思考过少,他的确不爱看《资治通鉴》钻研帝王权术。
此刻被朱厚熜大补一顿,精神饱胀,垂眸沉思。
的确,比起朱厚熜的圆融手段,他只是一心钻研术数理论。
从来没有平台与机会,让他这个乡野道士,有机会直接参与翻覆手掌心,改变大范围人命运的活动。
他手上的权力,好像可以进行别的游戏……
不追求极致的效率,单纯为了观测。
天地变化有道。
人心社会呢?
是否,也有规律,可以操纵?
牛顿想明白了一切,收起了对朱厚熜一贯的俯视心态,他庄重地跪下来,向自己的精神导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