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帝王的道理,可能造成的伤害性微乎其微,这家伙没啥实施机会。
他需要告诉自己的铁杆忠臣、永远的修仙同道牛徐行,一点点在大明朝堂上,搅风搅雨的道理。
朱厚熜难得在牛顿面前调换师徒位置,成功达成共轭状态:
“汝可知晓——”
“秦定乾坤,虽汉继其统,而未尝削其根本。”
“后世之君,皆若紧束裤带,追望始皇也,偶有超越,乃创科举之制。”
“今要汝为宗室立一考校之制……”
“当学之而非似之。”
朱厚熜眼睛一眯,就在牛顿面前露出了权力怪物的獠牙:
“非使宗室为应试之徒。”
“乃应使宗室司考校之职也。”
大明的统治模式与汉朝并无什么不同,终究是儒皮法骨,讲究的是一层一层吃干抹净。
总要有一群,独据不败之地的食利者。
朱厚熜的确是要让牛顿搞出一个,让寄居在臣子家里的宗室,有明文条例,能使之强制退出的机制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——
朱厚熜想要所有宗室最终都得滚。
这个考核机制,只不过是像科举制度一样,安抚人心,给下面的人留一个盼望罢了。
朱厚熜脸上全是不加掩饰的冷酷傲慢:
“朕驭群臣若驭畜,且观张孚敬、夏言辈,皆非阀阅之家所出。”
他朱厚熜就是整个大明朝最浪费的人,钱财也是,大明朝的人才也是。
并且,如此理所当然。
“大明之朝,沉潜之英才何其多也。”
人只要想到自己还剩一点存活的路子,就会变得软弱,从前的什么风骨道德,都不再言说了,宁愿跪死在原地。
以朱厚熜这些年对大明士大夫们的观察,也许有一两个硬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