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后已经没有路可以退让,同时她也清楚贺庭洲的心结是烙印在骨血里的阴影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“贺庭洲……”
黑色宾利在路旁停下,霜序视线转过去,看到沈聿从车上下来。
他视线滑过她身后的车,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:“路过荣记,给你买了冰糖山药豆。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。”
霜序还未来得及说话,柯尼塞格的引擎声启动,从她身旁开了出去。
她看着那台车开走,尾灯消失在夜色里。
沈聿没错过她下意识往前追的那两步,她发梢被风吹得狂舞,瘦薄的身影好像快被吹走了。
*
岳子封敲了敲桌子:“怎么又走神了,要不你直接把钱装我裤兜里得了。”
沈聿出走的思绪被唤回来,直接将桌上的一摞筹码丢给他。
他给多了,岳子封可不嫌多,一股脑搂回来,一边洗牌一边说:“我说你们仨真是互相折磨,这阵子一个比一个愁云惨淡,庭洲干脆都不来聚会了,你说多年兄弟,闹成这样值当吗?”
沈聿没多大反应:“每次都这套词,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。”
“那你倒是听进去啊!”岳子封气得,“你看看妹妹。刚回国的时候都不会笑了,自从跟庭洲在一块,这几个月她多开心啊,那双眼睛笑盈盈地一弯,多漂亮,多招人喜欢。你跟庭洲这一闹,得,把她笑容又给闹没了,昨天我找她吃饭她都心不在焉地。”
左钟也道:“阿聿,你最疼妹妹了,你比我们更舍不得她难过。”
沈聿道:“你们该去劝庭洲。闹脾气的可不是我。”
岳子封狂摇头:“他劝不了。油盐不进,混蛋一个。”
沈聿夹着烟在缸沿上磕了磕,烟灰抖落进去。
上午到公司,霜序接到沈聿的电话,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