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别劝他了,要是你能劝动,他早就不在这里了。”矮个子拿了碗糖水递到西蒙嘴边,看着他一点点喝下去:
“别人忍3天都算强,他这可断断续续撑了10个月,一条不折不扣的硬汉。”
“这种人,讲究一个言出必行,不然的话,小剥皮大人怎么可能只要他一个承诺就肯放他走?”
高个子没有反驳。
棉布在清水中投过后,能清晰看到一粒粒被鞭子抽碎的肉粒,而这已经是西蒙经受过最轻的刑讯了:
“可是我也搞不懂了,小剥皮大人既然要放他,为啥还非得打呢?”
“雷文回来了呗。”矮个子道。
高个子腾一声站起来,低声道:“小点声,你不要命了?小剥皮大人可说了,不许我们对他透露一丁点外界的消息!”
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蠢啊?”矮个子用眼皮夹了他一下:“之前足足两三个月没动刑,最近这几天才又频繁起来。”
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西蒙:“刚刚听到雷文,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,足够说明了。”
高个子看了看西蒙,挠了挠头,低声叹气:
“真搞不懂,那当初小剥皮大人抓他干啥?”
与此同时,走出了地牢的小剥皮站在长子堡的城墙上,望着天上不断掉落的雪花,用城墙上的积雪清洗着手上血迹。
嘎吱吱脚步声响起,一个男人站在了小剥皮身旁。
这种时候,敢主动凑近小剥皮的,就只有他的舅舅,挪芬爵士:
“其实你不必惧怕雷文……”
“谁说我惧怕雷文!?”小剥皮转过头来,一红一白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挪芬,眼角还在不住抽搐。
强行扯开一道不含笑意的微笑,小剥皮松了松有些僵硬的手指:
“舅舅,你来找我,就只是来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