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子堡,地下囚室。
刺耳的响亮鞭声回荡在狭小囚室,舞动阴影映照在石壁上如同毒蛇。
但却有几只毛发上沾满血腥的老鼠趴在角落,对这些完全无感,反而睁着绿豆般的眼睛,贪婪地盯着囚室中央。
那里摆放着一条粗糙的橡木座椅,原本洁白的颜色在不知多少鲜血的浸泡下变得黝黑。
上面正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,手腕、脚踝被封魔钢材质的镣铐牢牢锁住。
胸口、肩膀、手臂是一条条血肉翻卷的崭新伤痕,还能看到伤口之下交迭的旧伤。
被鞭开的黑色肌肤,是烙铁留下的疮疤;平整的皮肤断面,是利刃刻下的印记;半条腿上融化蜡烛一般的厚皮,是强酸与火焰给予的纪念。
手脚上的指甲早已消失,小臂上还能看到缺损的肉块。
此等刑罚,断断续续,持续了已有近10个月。
不成人形,并非一种形容,而是切切实实的描述。
没有人能经受此等折磨。
可这男人仿佛不是血肉造就,纵然被鞭打得奄奄一息,身上旧伤绽裂、血液崩流,隐藏于凌乱长发下的眼眸却依旧藏着一点未曾熄灭的星火。
“这条件很简单吧?我放你活着出去,你只需要答应我,不把我牵扯进去。”小剥皮喘着粗气,掐住西蒙的脖子让他直视自己:
“难道你就那么想死吗?!”
西蒙嘴角微颤,勾起一丝带着嘲讽和挑衅的笑意。
“他妈的。”恨恨将西蒙的脸甩到一旁,小剥皮丢下鞭子,转身走出了牢笼。
门口一高一矮两个牢房看守对视一眼,同时瘪了瘪嘴,走进了牢房。
高个子拿着水盆、棉布清理着西蒙身上的伤口:
“要我说,你不如直接答应大人,早点出去,也省得受那么多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