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尿裤子。
便见——
他那喜好亲手将人浸猪笼的大儿子,如今身首分离,脑袋被挂在一棵树上,双目圆瞪,惊恐、迷茫之色尽数凝固定格。
他那喜好强上他人之妻的二儿子,脑袋似被重物敲碎,仅有鲜血淋漓的半张脸耷拉着。
他私养的十几个持械家丁,平日无人敢惹,横霸乡野,如今也死了一大群。
吴老爷如遭雷击,踉跄几番,面色煞白如纸。
他还不知怎么回事。
自己就彻底绝后了。
他又见家中多了三个陌生人,其中有一个少年郎,左手持金刚降魔杵,手持四尺长剑。
他正给一个倒地不起的家丁的心口、咽喉等处,各补一剑,确保其死得透透的。
冒着金光的降魔杵,这才恢复以往的平静。
“道友,是否杀得太多了?”受清小脸发白。
此次江流儿杀的人,非妖。
上次见江流儿杀人,只是杀了个老住持罢。
如今……
整个宅院十几具尸体,皆为江流儿下杀手。
手中宝剑血犹腥。
杀得是人头滚滚!
“我这降魔杵,可辩孽业是非,但我不全信它。所以在来之前,我特意问了数十个村民,得知这些恶徒确实口业、意业、身业繁多,多至罄竹难书,人神共愤。”
江流儿抖掉剑上血渍,道:“我这是在斩业,而非斩人。我若不杀,他们就会去杀别人,会犯更多的业,日后死了会被打入地狱。”
他叹气:“我心善,见不得他们日后下十八层地狱受苦,便先了结了他们,提前斩掉他们的业。也许他们只需下第一层地狱?”
受清听得懵懵懂懂,他觉得有点不太对劲。
可又感觉道友说的好似有几分道理。
“恩公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