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沉吟半晌,从一堆牌里精准抽出一张红桃a,指尖旋了两圈。
是真的牌技生疏,还是故意输?
要真是故意输,她放水的功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
神不知鬼不觉。
跟喜怒无常的公子哥玩,赢是肯定不能赢的,可放水一旦被对方瞧出来,那比赢了还惨。
不虚伪的放水,让人挑不出毛病。
钟扬这么猴精的人都没察觉到,简直无懈可击……
裴青寂举目望向连厘的方向。
连厘不唱歌,优雅坐在高脚凳上,化身pd专门帮薛舒凡切换音响。
“要唱什么?”
“煎蛋爱上了荷包蛋,它拿着吉他,走到荷包蛋楼下唱:这是一首煎蛋的小情歌~”薛舒凡霸着麦,绘声绘色道。
连厘嘴角漾起笑,帮她点了首《小情歌》。
惬意舒缓的音乐响起,她踩在地面的脚随着音乐节拍轻点,目光不经意扫过阳台,怔了怔。
男人倚着栏杆而立,冷调的暗色光影在他周身浮掠,裁出修长挺拔的高大身形。他一手擎着手机,一手夹着香烟,神色冷淡,不知在跟谁打电话。
淡白色的薄雾自他指尖弥漫缭绕,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匿在浓夜和烟雾背后,显得不甚真切。
一帧一帧,仿佛电影精心刻画的镜头。
许是察觉到什么,靳识越剔看了眼这边。
凉薄的眸光轻飘飘滑过……应该没有注意到她。
靳识越漫不经心地抬手抽了口烟,他腕上戴着的腕表正对着光线,闪闪发光,连厘眼睛被晃了一下。
好一会儿,眼前都有一个亮亮小点儿。
*
裴青寂坐在沙发上,琢磨着手里的一盒烟。
烟是精心研磨的老手艺,不多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