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臂,长指轻轻一勾,两张牌被翻开,赤裸裸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。
连厘搭在桌面的手指无意识曲着轻叩酒杯杯壁,瞧见靳识越利落嚣张的动作,倏地抬眼看他。
男人面料精贵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着,很是懒倦散漫。他眼睛洇着浅薄的笑,消减了五官轮廓过于锋利带来的凌厉感,添了风流不羁。
裴青寂问连厘:“要明牌吗?”
“嗯。”
只要不输钱,连厘佛系得很,对输赢毫不在意,她也翻开自己的两张牌。
钟扬瞧清输赢,立时伸出双手把他们的牌搅乱,嚷道:“结果不重要,重在参与!”
比起钟扬溢于言表的心情,裴青寂的表情只能算平淡。
靳识越轻掀眼皮,视线懒耷耷落在连厘脸上,后者若有所思。
钟扬担心连厘输牌心情郁闷,试着讲笑话:“厘妹,小鹰很久都不会飞,老鹰应该怎么办?”
连厘回神,配合问:“怎么办?”
钟扬:“买鹰儿车,婴儿车!”
闻言,连厘冁然而笑,眉眼弯弯似皎洁的月牙。
见状,钟扬得意洋洋地扬眉,像只翘着尾巴的大狗狗。
靳识越和裴青寂心中了然。
小师妹笑的根本不是笑话,而是笑钟扬。
逢时,薛舒凡握着麦克风过来拉连厘去唱歌,连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。
钟扬继续说:“厘妹年纪还小,又不经常玩,打这么厉害已经很好了。”
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。
靳识越瞥了眼,拎起手机,起身时拍了下钟扬的后脑勺,笑得挺混:“瞎子,有空去挂个眼科。”
随后,闲庭信步般踱着步子到静谧的阳台接电话。
“嘿!”钟扬挠了下腮,百思不得其解。“少爷这是啥意思?”
裴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