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激灵,窗户是从里头拴住的,再大的风也不应该吹开。
除非是从里头打开了窗户。
她顿时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,赶紧起身往窗口去。
在看到窗户上用床单系着往下垂落时,她只觉得腿软了软,、。
浓黑的夜色掩盖了一切痕迹,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和窗下河水的流水声。
她头晕了晕,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再爬起来,她往床榻上看去,早已没了人。
她喊了喊,才发觉喉咙里已发不出声音,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嚎叫出声:“宋夫人跳河了!”
“宋夫人跳河了。”
婆子的声音惊动了外头的侍卫,侍卫连忙鱼贯进来。
窗上系着的床单说明了一切。
下头的河水湍急,又是这么冷的天,要是从上面跳下去,不说被河流冲走,冻也是要被冻死的。
领头的侍卫脸色一变,赶紧叫其他人下去找人。
那婆子跪在地上向他求饶:“军爷饶命啊,我也不知道她会连孩子的命都不顾了,也没想到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声音就戛然而止。
紧着着是身体倒地的声音。
领头侍卫一句废物,接着就快步走了下去。
趴在床底下的沈微慈正与那个婆子看来的眼睛对上,血红的,还在眨眼。
她飞快的捂住了清娪的眼睛,看着那婆子张张口,嘴里不停的冒出一股血泡,咕噜噜,咕噜噜。
脖子上的血口染湿了她的衣领,她的手往沈微慈的方向动了动,紧接着又一动不动。
猩红的血渐渐往床底蔓延,她死死捂着清娪的眼睛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又紧紧握着清娪的手,拉着她从床底下爬出来。
从始至终,沈微慈都将清娪的脸按在怀里,没让她看见那血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