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笑他气量狭窄,既想利用父亲为他守城,又如此猜忌父亲,今日更当众斥骂父亲通敌!”
“父亲有没有想过,这样一位昏主,当真还值得父亲为他死战吗?”
黄叙是越说越愤慨,深深的为自家父亲鸣不平。
黄忠拳头陡然握紧,心中潜藏的那些积怨,霎时间被儿子的话给点燃。
“父亲,既然刘表认定父亲暗通刘玄德,干脆父亲便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带着咱们长沙军,投奔了那刘玄德如何?”
黄叙铺垫了半天,终于道出了真实想法。
黄忠心中一凛,猛然间站了起来,刹那间眼眸之中,闪过一道精光。
儿子的话,几乎要将他说动。
但旋即,他却一声长叹,又坐了下来。
“刘景升虽然不仁,但为父却不能做那不义之徒,就算为父不为他效忠,也不能就这么去降了刘玄德。”
“至于叙儿你的病,为父会竭尽所能,寻访天下名医为你医治,叙儿你莫怪为父才是。”
黄忠还是拒绝了儿子的提议。
黄叙叹了一声,却道:
“父亲素来忠义,不忍背叛刘表,儿自然能体谅。”
“至于儿的身子,其实早就知道无人可治,本就不奢望能治好。”
“儿只是觉得,刘表今日这般对待父亲,倘若父亲不另谋出路,只怕早晚会为其所害!”
黄忠站起身来,踱步于帐中,沉吟不语。
良久后,眼中一道决毅闪过。
“吾意已决,既不会投靠刘玄德,亦不会留在江陵城中坐以待毙。”
“叙儿,咱们今晚就趁夜出城过江,带着咱们的长沙军,先退往南岸油江城再说吧。”
…
江陵城北,刘军大营。
“军师这一道离间计成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