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长乐一副提刀上马的架势,反倒让在场众人都是诧异。
两名钦使对视一眼,都是错愕。
这两人都知道,今日酒宴,分明是莫恒雁布下的圈套。
召集众多文官武将在场也就罢了,还邀请了岑宣和这样的云州大儒,那用心自然是不良。
塔靼武将不懂吟诗作对,但在场的文官和大儒都是饱读诗书之人。
这位大梁皇子是否真有才学,只要出口,这些大儒都能辨识出来。
仓促作诗,不求有多出彩,但如果随意糊弄,这些大儒立马就会群起指责,质疑魏长乐的身份。
最要命的是,两位钦使知道魏长乐没读过几本书,就算是仿抄也做不到。
即使仿抄,满堂饱读诗书之人,立马能够追根溯源。
可魏长乐现在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,倒像是成竹在胸,两位钦使实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。
莫恒雁吩咐两声,很快就有人抬来一张小案,上面已经备好纸笔,便要放在魏长乐面前。
魏长乐摇头道:“我吟诗,没有功夫慢慢写下来,你们自己找人写。”
“张先生,你的文墨为人称道。”莫恒雁望向席间一人,“不如你来代笔?”
一名五十多岁的儒者起身拱手道:“愿代笔!”
“他年纪大了,一个人反应不过来。”魏长乐瞥了一眼,道:“再找一个吧!”
众人更是惊讶。
在场都不是傻子,莫恒雁今日设局,如果说一开始不少人还没察觉,只以为是寻常的接风宴,但岑宣和站出来那一刻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大都尉是真的怀疑了这位大梁皇子的身份。
事情发展到要大梁皇子自证身份,虽然在礼数上确实大有问题,但如果塔靼真的被一个假皇子所欺骗,确实是要被天下人耻笑。
只是魏长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