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叫杨桃花!”村妇想到什么,冲着魏长乐这边道:“我等孩子回来......!”
魏长乐看着杨桃花的身影融入那些村民之中,扭头看向马牧,问道:“云骑尉,朝廷可知道云州的百姓是这样活?”
马牧只是苦笑,也不说话。
村民们带着近乎羞涩的身家,连夜跟着三名甲士往南撤离。
次日一早,使团继续北上。
虽然痛快一时,将乌支亥一队游骑兵杀了个干净,而且毁尸灭迹,但冷静下来之后,这始终是使团从上到下心里的一块石头。
这一日畅通无阻,天黑的时候,赶到了怀仁县城。
比起山阴县城,怀仁县城还大出不少。
使团抵达的时候,城门已经关闭,但守卫见到是大梁使团,不敢怠慢,立刻派人飞马入城禀报。
使团在城外也没有等太长时间,怀仁县令亲自来迎。
等候的时候,魏长乐却是注意到,城门虽然有十多名守卫,但只有两三名塔靼兵,其他都是梁人。
想想也是理所当然。
云州虽然受塔靼人控制,但这片土地只适合农耕,并不适合游牧。
草原诸部祖祖辈辈过的都是牧民生活,游牧与农耕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生活方式。
大梁百姓固然不会适应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,而草原牧民也同样不适应农耕生活。
所以塔靼根本不可能将大量部民迁移到云州。
也正因如此,云州虽受控制,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融入塔靼,这片土地上的大梁旧民数量远远不是塔靼人能相提并论。
云州旧民百万之众,坐镇云州的塔靼军加上少量迁过来的塔靼部民,最多也就几万之众。
要想真正控制这片土地,从这片土地贪婪吸血,仅靠塔靼人肯定难以做到,必然是要利用云州旧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