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马头军?”
“现在看来,大有可能。”傅文君微点螓首,“义军各有自己的活动地盘,互相之间不会轻易跑到彼此的地盘上。”
她环顾四周,道:“这里应该是马头军出没的地方。云中城以南,最强的义军势力就是马头军,也只有马头军有胆量和实力对塔靼游骑兵发动袭击。”
“师傅,你对马头军知道多少?”
“我只是从白袖军的密信中大概了解到云州的一些情况。”傅文君道:“至于马头军的底细,甚至首领是谁,我确实不知。”
便在此时,却见马牧正往这边走过来,两人立刻停止话头。
“龙骧尉,我调派三名甲士护送村民连夜出发。”马牧道:“你这里还有一对母子,是否一同撤离?”
魏长乐摇头道:“那孩子情况比较严重,如果随队南撤,无法活着抵达军堡。”
马牧似乎明白什么,问道:“难道要将他们带上?”
“孩子留下,那名村妇跟其他人一起撤离。”魏长乐干脆道。
马牧松了口气,心想这年轻人还真不是简单之辈,虽有仁厚之心,却不是妇人之仁。
傅文君已经回到帐内。
只是片刻后,傅文君就带着那村妇出来。
“只要大老爷们能救活孩子,民妇什么都听你们的。”村妇泪如雨下,“民妇现在就走,马上就和他们走......!”
她依依不舍看向帐篷。
傅文君似乎想到什么,结下了身上的大氅,直接披在了村妇身上。
村妇急忙要脱下来,傅文君淡淡道:“要再见到你孩子,自己先活着。”
“赶紧过去。”马牧抬手往不远处指过去,“他们都在准备,待会儿就要出发。”
村妇这才用大氅裹紧身子,脚下如灌铅般,一步一回头,舍不得自己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