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士如归妻,迨冰未泮,婚姻事也;君在冰上,与冰下人语,为阳语阴,媒介事也。君当为人作媒,冰泮而婚成。’”
霍婉君不耐烦道:“少跟我拽文,我读书少,这话到底什么意思?”
霍谋思翻译了一下:“简单来说,古代的媒人,叫做冰人,皆由男子担任。在前朝,还设立了官媒,出众的媒人能够当官。后来本朝废除旧制,才有媒婆大行其道。”
霍婉君冷笑起来:“你用前朝的冰人,来做本朝的媒?”
“傻丫头,休得妄语,此事可大可小,若遭小人弹劾,愚兄乌纱帽不保。”
霍谋思肃容道:“那白景玄属实不易,他本该继承县衙仵作之职,只因其父八年前离奇身亡,小白未能继承祖传手艺,生活所迫才做了媒人。”
“说来也是愚兄无能,上任五年,至今未能查出谋害白仵作的真凶。”
“今次我委托白景玄做媒,一来他有那个本事,二来也是对已故白仵作的一种补偿。”
霍婉君不以为然:“八年前大哥你还在游学,白仵作之死与你毫无关联,凭什么要你来补偿?依我看你是当局者迷,没看见姓白的这两天吆五喝六,狗仗人势。小妹行走江湖这几年,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势利之徒,我见得多了,天知道白景玄打着你的旗号,给你惹出多少麻烦来。”
眼看小妹没完没了,霍谋思下了逐客令:“为兄自有计较,你不必操心。三通县东边白龙江,北边卧龙山,风景美不胜收,你喜欢游山玩水,不妨出去散散心。”
霍婉君哼了一声,气呼呼地走了出去。
出了门她眼珠一转:“我劝不了大哥,还收拾不了白景玄这小喽啰?”
“阿嚏!”
正在霍府前院忙碌的白景玄,猛地打了个喷嚏。
他只觉背后凉飕飕的,东张西望了一阵,心中冒出问号:谁,谁在背后骂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