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梦茹不值。
“梦茹姑娘固然出众,可我对她只有欣赏,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霍谋思摆明了态度,语重心长道:“婉君,今后此等话万万不可再提起,若被你嫂夫人听见,难免寒了她的心。”
霍婉君看出大哥吃了秤砣铁了心,大眼睛一转,换了一种打开方式:“你就算要成亲,也不该在这小县城举办婚礼,还沦落到租了这么个破宅子。哥哥你可是天子钦点的进士,租房子成亲,也不怕遭人笑话。”
“事急从权,来年愚兄恐怕不会在三通县任职。”霍谋思说得比较含蓄,若不是留恋豆腐西施,他早就升官去了大城市。
“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变了。”霍婉君大失所望,于是找了个出气包:“那白景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,姓白的肯定不安好心!”
“婉君,休得胡言乱语。小白这段日子忙里忙外,帮了我不少忙,做人要知恩图报,今后你万不可说出此等恩将仇报之言。”霍大哥板起脸教小妹做人,拿出了长兄如父的派头。
“哼,昨天下午一到县城,我就打听过了,姓白的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坑蒙拐骗的勾当,这些年他干过不少。”
“前些日子他还去杏花村,扬言要替一个小寡妇说媒,被村里人用扁担打了出来。”
“我行走江湖,每个地方都有同一条规矩:不敲寡妇门,不挖绝户坟……可那白景玄竟敢替寡妇说媒,他干的那叫人事儿吗?”
霍婉君越说越气,把白景玄往死里踩:“再说了,天底下的媒婆,皆是女子。那白景玄七尺男儿,干什么不好,偏偏当了媒人,恬不知耻,比那些富婆养的面首还要卑鄙。大哥你饱读诗书,怎能让这不入流的狗贼替你保媒。”
霍谋思不愧是进士出身,张口便引经据典:“孝廉令狐策梦产冰上,与冰下人语,紞曰:‘冰上为阳,冰下为阴,阴阳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