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上挽着大衣,一回来就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,头后仰着,闭着眼,手搭在眼睛上,似乎有些疲惫。
唐观棋走过去看他。
应铎还半睁半闭着眼睛,温声道:“回来了?”
她感觉不对,伸手去摸应铎的额头,有些热。
她起身去按呼叫铃,管家本来在侍弄龙鱼,立刻放下跑过来:“您有什么吩咐?”
唐观棋打字给管家看:“叫医生过来,应生发烧了。”
管家连忙把家庭医生叫过来,看过开了药之后。
管家要扶起应铎:“应生,我扶您上去。”
应铎虽然有些昏沉,但仍然温和保有风度:“不用,我可以自己上。”
他仿佛没事人,只是动作略慢了些,提着大衣,和唐观棋坐上电梯。
唐观棋问他:“多多,你感觉还好吗?”
他将手搭在她肩膀上,不同于平时的亲密,唐观棋感觉到了重量,像是他这一刻无法控制自己的头晕,所以倾倒过来。
唐观棋支撑着他,手扶在他腰上,幸好电梯离房间不远,她很快就能把他送到房间的床上。
他坐在床沿,已经暂时没有力气做其他事。
但唐观棋过来帮他脱掉薄毛衣,蹲下身来脱掉他的鞋子,应铎像耳前庭完全失控,无法控制自己前后左右的人一样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。
只有停住不动,才会稍微好一点。
看着妹妹仔蹲下来为他脱鞋,他的声音沙哑:“观棋,我自己来。”
她没理他,把他外衣外裤脱掉之后,把他扶上去,让他躺平。
他想说话,但她双手合十放在脑袋左边,歪了歪脑袋,示意他睡觉。
身体的眩晕太强,他选择片刻闭上眼睛。
不知是过了很久还是一会儿,应铎感觉是片刻,他被人轻轻推醒,他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