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的客栈,现如今住满了人,只因为从汴京来的两位贵人,在他这里落脚。
韩泗看着等在院子里的人,不禁皱起了眉头,他本以为只要他拒绝各种宴请,就能躲到沈中官回来,然后他们再一同离开这里。
显然,他的这个思量没有奏效。
突然之间,客栈里来了许多人,他们个个拿着自家的瓷器,来向他请教烧制技艺。
这些人还都提着拜礼,本来韩泗想以大梁法度为借口,严词拒绝,偏偏那些拜礼不怎么值钱,大多都是自己在家中做的吃食。
一张张面孔诚恳又满怀期盼,让韩泗没法开口拒绝。
客栈的动静,终究引来了围观的百姓,一双双眼睛落在他身上,让他有种重新回到宝德寺的感觉。
与在宝德寺的选择一样,韩泗不得已又点了头。
不过,跟预料中的一样,很快他就后悔了。
瓷器看了一个又一个,好像没完没了,大名府周围的瓷窑似是听到了消息,全都赶了过来。
韩泗一直忙到夜里,看得眼睛发酸,说得嗓子也哑了,这才打发走众人,囫囵睡了个觉。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。
韩泗小心翼翼地将推开窗子,不出意外的是,他看到更多的人,等在客栈里面。
韩泗倒吸一口凉气,隐约听到有人议论。
“韩行老人可好了。”
“在宝德寺的时候我就瞧出来了。”
“喜欢佛瓷的都是慈悲之人。”
“我家的瓷窑就要支撑不下去了,希望行老能帮我们出个主意。”
“之前不敢来,行老毕竟是从汴京来的,岂能随便见我们?后来听说有人只是送了自家烧制的小物件和家中晾晒的菜干做拜礼,韩行老就帮他看了瓷器。”
“你这消息不对,人家也带了银钱,但行老不肯收,只留下了自家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