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的是王妃、皇后、太后,她将嫁人看成是一个身份,一个职司。
现在王晏却引着她走向另外一条路,她可以就是她自己。
没有强迫她接受其余的任何东西。
她可以不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,但她也有些好奇,被黑暗笼罩的前路,尽头到底是什么模样?
王晏拿起桌面上一只小竹筒,很快一杯新点好的茶摆在谢玉琰面前。
“今天晚上我给娘子多点几杯茶,”王晏道,“能不能换只陶瓶?”
这买卖,好似不错,至少她不亏。
谢玉琰与王晏四目相对:“我让陶窑为王大人提前烧了陶瓶,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。”
其实王晏、贺檀,连同桑典都有。
不过鉴于王晏刚刚那番话,谢玉琰决定将其余那几个陶瓶扣下。
于妈妈会意去取陶瓶,王晏却已经等不及:“是什么釉色的?”
谢玉琰道:“青色。”
青色比绿色要好看。
但对于王大人来说仍旧不够。
“军中用的物什,我觉得还是一个釉色的好,特别是徐恩将领,携带的陶瓶与旁人不同,很容易被针对,若是投放毒药,岂非害了徐都知?”
王晏神情看起来格外郑重,再配上他那张看起来就一本正经的脸,正襟危坐的身姿,没有半点的轻浮随便,当真是忠臣的色相,当真让人无法拒绝。
谢玉琰点了点头,等回过神来才发现,自己方才好像被蛊惑了。
此时此刻,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的徐恩忽然打了个冷颤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,不知怎么的,他忽然很心疼那被炸开的陶瓶,好像谢大娘子不肯答应再重新烧制一个给他了似的。
……
大名府城内的一家客栈里,注定一片热闹。
客栈掌柜高兴的不得了,因为这两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