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婚。
王鹤春道:“告示准备好了吗?”
“明日一早就贴出去,”贺檀道,“十日后打开坊门后,就不会再封闭,大名府东城那两段倒塌的坊墙也会被拆掉。我看那些得了消息的商贾,早就买下了坊内临街的屋子,也不知道到时哪家商铺最热闹?”
商贾争着扩张店面,难免想出各种手段吸引客人,能让坊市迅速繁荣起来。
抿了口茶,贺檀又缓缓道:“谢小娘子想要在其中争得一席之地,只怕不容易。”
王鹤春没说话,贺檀重新将话茬绕回来:“不然让人去杨家问问,看看你那小狸奴是不是在谢娘子那里?”
虽然谢玉琰走了之后,狸奴也跟着跑出了衙署,但贺檀说狸奴跟着谢娘子跑了,本就是句玩笑,他并没放在心上,现在这话也是打趣王鹤春的。
那狸奴王鹤春毕竟养了十年,不可能为了一个刚刚见面的小娘子,就不要了主人。再说,他家鹤春,哪里也差,不至于连狸奴都嫌弃。
“兄长不用审案吗?”王鹤春终于抬起头,“杨家那边查明白了?庄子上自戕的军汉查清了身份?谢家也要脱罪了,兄长怎么思量?还要等着一个小娘子将证据送到衙署?”
这一连几问让贺檀彻底收起了闲适的神情,想要再说些什么,知晓敌不过王鹤春那张嘴,也只好作罢。
“我去大牢。”贺檀站起身向外走去,反正不是他的狸奴,他跟着急什么?这狸奴回来也就罢了,若是好几日不见踪影,看王鹤春能不能坐得住。
贺檀离开之后,屋子里安静下来。
王鹤春继续拿起另一本公文来看,不知过了多久,小厮桑典走了进来,桑典揉着冻得发红的耳垂,将一碗汤水端到王鹤春面前。
“郎君,”桑典低声道,“我去找了一圈,平日里狸奴喜欢去的地方都没有。”
王鹤春应声,似是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