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……一口棺材。
我离村前一晚的回忆,入潮水般涌入了我的脑子里。
那些诡异的纸人,躺在棺中等着天亮的我。
而那时候,我躺的棺中并没有盖棺,并不想现在有一种压迫性的窒息感。
为什么蒋先生的床下会是一口棺材?
难道兆叔被蒋先生骗了?
我的包还放在屋里,早知道就应该抱在怀中,里面还有兆叔给我保命的肚兜。
明知道自己危机四伏,怎么还能不长脑子。
心中暗骂自己一声蠢货。
我的手在可移动的范围内胡乱的摸着,忽然就僵在了那里。
小心翼翼的将头朝手摸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,漆黑一片,什么都入不了眼。
我只能颤抖着只见,在确定一下刚刚自己摸到的东西。
瞬间从尾巴骨开始发麻,直接冲上了天灵盖,头皮都炸了开。
我摸到的是一只手,人手,冰冰凉的。
死人手。
心下确定了这个事情以后,我根本不敢继续用手试探。
所以确定不了,身边是躺了一个人,还是只有这么一只死人手。
我将头回正,努力的调整呼吸,尽量让自己先平静下来。
“岑放,岑放,你还好吗?”
闷闷的声音从棺外传来,我听得有些不太真切。
“岑放,岑放……”
棺外的人并没有放弃对我的呼喊,甚至放大了好几个分贝。
这声音,这声音是,蒋先生?
“岑放,岑放你听见了吗??”
我开始不停的敲击棺木,想要给蒋先生一丝回应。
“是我,是我蒋先生,我在这里。”
外面的蒋先生似乎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没事就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