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。
扑通,扑通——
这一声声如同大鼓敲击着我的胸膛,让我勉强的感受到我还活着。
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我能活到什么时候。
我感觉窗外的人似乎在想尽一切办法冲进来,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我的身边,将我撕烂。
玲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,一把就将窗帘拉上,然后一眼不发的又走出了屋里。
全程都没有看我一眼,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但是此刻玲姐却如同一个救世主一样,将我从恐惧的深渊中一把拉了出来。
窗帘遮挡了一切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感,我身体渐渐的恢复了知觉,这才发现自己早就浑身湿了个透。
我心里不断的给自己暗示,我在蒋先生这里,这是兆叔用命换取我避难的条件,蒋先生一定护我无虞。
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之下,我还是在一阵猛烈的敲窗声响起的时候,倏然的瞪大了眼睛。
这敲窗声根本没有任何节奏可言,就好像是战场之上随意投掷的炮弹,一声声紧密而轰烈。
并且,作响的不仅仅是我这屋的窗户,好像整间屋子从客厅到厨房,但凡有窗的地方,都是他们想要破开的一道口子。
就在我心里还在盘算着,这窗子的质量能不能扛到天亮的时候,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冷风,从门的方向,窗的方向,甚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吹来。
我的心咯噔一声,凉了半截。
窗,被破开了。
就在刹那之间,有失重的感觉袭来。
风是止住了,但是等我回过神来以后,另外的半截心也都凉透了。
上一秒我还躺在蒋先生家的床上,下一秒我就跌进了一个密闭的环境中。
空间不大,只能容我平躺,头微微的左右摇晃,甚至连翻身的空间都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