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着偌大的房子过年,他难得回一趟家,却带着怒意对我冷言冷语,那晚,他十分罕见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,没有碰我。
但他辗转反侧,我以为他想外面的女人了,以为他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。
现在想来,他定是被家仇折磨得痛不欲生,我爹爹杀了他的爸妈,他忍得该有多辛苦。
他对我的每一次靠近,都是对他爸妈在天之灵的践踏羞辱。他对我每一次的保护都忍受着家仇之恨的凌迟。
那时候,他不顾家仇,护我周全。
那时候,我不顾他在外荒唐的绯闻,从一而终跟了他一辈子。
互不离婚,又互相折磨。
重活一世,带着对他的愧疚,我再次选择了他。
他爱得不顾一切,我同样义无反顾。
以为双向奔赴的爱情,要活一起活,要死一起死,总不会惨淡收场。
怎会发展成这种惨烈的地步。
我不该瞒着他么?我该是告诉他么?
可是说与不说,结局都已注定。
我重活这一遭,有什么意义呢。
我从昏迷中哭着醒来,那名总首大人长出一口气,温柔地擦去我的眼泪,怜惜地凑近我,“施小姐,不哭了,没事了。别怕好不好,以后,我会保护好你。有我在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他滑腻的手不停抚抹我脸上的泪水,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身体,我麻木看着他微胖的脸,一刻都不想活。
他亲自喂我水,我不喝。
喂我饭吃,不吃。
无论怎么哄,我都不张嘴。
恍惚间,有人敲了敲门,走了进来,“总首,宁乾洲昨日回平京了。”
总首大人用温热毛巾擦拭我额头,“什么由头。”
“沈家五小姐,沈静姝骑马逐球时,不小心摔下了马。”那人汇报,“宁乾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