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向靳安,靳安一副事不关己淡漠样子。
“一群怂包!”娘亲低声怒骂,“若是沈静姝!你们还能这么淡定么!”
娘亲想走过来,又不敢,急得原地走动。
我无法挣脱那名总首炙热的怀抱,撕裂的伤口流失的血越来越多,全然靠近不了纪凌修,眼睁睁地看着他蒙着白布被人推走。
我失控哀嚎,发疯般厮打搂着我的那个老男人,我越是厮打他,他似乎搂抱得越紧,十分享受这片刻的纠缠那般。
纪凌修的姑姑被一众亲朋好友拉开,她趴在纪凌修身上痛哭,始终不肯放手。
我亦拼命挣扎,我不相信……哪怕他就那样倒在我面前,我也不相信……
我这辈子是为他而来的……
我明明是跟他一起赴死的,为什么我还活着……上辈子我明明比他先死……我没死,他又怎会死呢……
“他不能死……绝对不会死……他答应陪我看笑靥花开的……答应我了的……”
我发疯般的挣扎撕裂了伤口,痛感麻痹了神经,只想随他去了,可我无力跨越那生与死的距离,我连挣脱一个肮脏的怀抱都做不到,像是陷入深深的淤泥里无法脱身,越陷越深,污泥浊水淹没我口鼻,窒息爆裂在胸腔里。
那位总首大人一把将我打横抱起,抱回病房里,医护匆匆跑了进来。
休克……
心脏骤停。
心脏骤停。
心脏骤停。
抢救……
无边无际的苍白里,我恍然想起上辈子跟纪凌修互相伤害的画面,他永远冷暴力,我永远不低头。
可他会记得我每一个生日,却是让女佣为我准备,他佯装不晓得,亦不回家。
他会记得我喜爱的化妆品,海运回来,以阔太太们的名义送给我。
那年除夕夜,我一个人孤零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