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来一面镜子给我,镜子里,我眼角肿胀青紫,身上除了磕碰的淤青,看不出来暧昧可疑的痕迹,至少脖颈以上是没有的。
“让纪凌修见我。”我吃力。
娘亲讶异。
我说,“告诉他,我从扶梯上摔下来了砸碎了花瓶受伤严重,刚从昏迷中转醒。”
“军方封锁了这里,没有统帅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郑褚说。
我看向郑褚,他站在帷幔后,似是来探望我的状况,我说,“送我去娘亲的别院住,如果不让纪凌修来看我,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,让他进来,才能息事宁人。”
我发了狠,“我必须跟他见面!你们越是这样欲盖弥彰,外面的人越是会怀疑,你不怕军中有异心的人借机夺权吗?只有若无其事,才能瞒天过海!”
话音落地,外面枪声四起,沸反盈天,郑褚问外面,“怎么回事。”
外面士兵答,“游行示威的学生,都堵在统帅家门口,我们不能开枪,只能放空枪驱离。”
另一名士兵跑来,门外汇报,“副统帅求见统帅。”
“这个时候来见乾洲,他安的什么心!”娘亲咬牙,“没乾洲压着,这帮王八羔子没一个省心的!”
郑褚神色凝重,“副统帅姜常卿是统帅心腹。”
“谁他妈都信不过!要命的时候,谁晓得他是人是鬼!”娘亲攥紧烟管,“乾洲情况……多不乐观?军医怎么说?”
郑褚低声,“军医只传了一句“封锁消息”的军令,就没别的话了。无论汇报什么消息递进去,军医只摇头不回话,连我都见不到统帅。”
“真是要变天了。”娘亲脸色愈发苍白慎重,“都有谁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仅你,我,军医三人知晓此事。”郑褚低声,“封锁现场士兵四人,他们仅负责安保,不知晓具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