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提示他“做好准备”,他一直不知道何为“准备”。听到这些他才醒悟过来,原来这就是准备啊。
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把年纪还混得这么栽了。刚来单位头几年,他只知道吭哧吭哧埋头干活,领导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同事推给什么活儿就干什么活儿,光会做不会说,以至于总是莫名其妙得罪人,总有人给他在年终考评上打低分。
哪像现在这些小年轻,演讲、游说、拉选票、办公室联谊……宋应廉、郭冉冉就相当于刁怡雯的选举团,一唱一和,很快就获取了这个办公室的支持。
红办、蓝办、摇摆办,估计他们还要一个个游说,一个个做工作,这个袖珍选举团的活动唯独绕开了王子虚的办公室。
他理解张苍年为什么特地跑来提醒他了,想必他对这些活动心知肚明,但站在他的立场,又不好把话说透,只能旁敲侧击,催他也开始拉拢,不然就被整个单位孤立了。
小小一次评优,竟搞出了选美国总统的阵势。王子虚心悦诚服。
“咔哒。”
眼前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,一个同事手持茶杯,半个身子欠出房门,跟王子虚撞了个对眼。
宋应廉的声音越过他的身体传到王子虚耳朵里:
“没事小刁,就算你没发表过《西河文艺》我也投伱,王子虚太傲太高冷了,仗着自己读书多,都不跟我们说话。”
跟王子虚打照面的同事一脸尴尬,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,王子虚很自然地转身,如同幽灵一般,悄无声息地从他们的办公室门口离开,生怕惊动门里高谈阔论的人们。
他回到自己办公室,在自己位子上坐下,扎着脑袋。
上午忙完了那个报表,本来他打算趁着没事,好好构思一下脚本内容。但呆坐半晌,他一个字都想不出来。
他觉得自己在精神上已经足够强大,强大到可以无视这些蝇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