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长,楼台倒影入池塘。高骈的,《山亭夏日》。”王子虚说。
陈斌双手抓着头发,在心中大呼“我操”。他很想问王子虚怎么记这么清楚,到底是真的还是瞎编的,但生怕打断他思路。
刘科长接着道:“下一句,红叶黄花秋。”
王子虚正准备敲下,忽然眉头一皱:“不对。”
刘科长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王子虚凝眉想了想,又展颜道:“对的对的。红叶黄花秋正乱,白鱼紫蟹君须忆。苏轼的。”
陈斌在一旁盯着他:“哥哥,你别吓我!”
王子虚不是吓他。主要这一句“红叶黄花秋”和其他两句不一样。
“红叶黄花秋”这句,在历代用过不止一次。比如他能想起来的,就有“红叶黄花秋正乱”“红叶黄花秋意晚”还有“红叶黄花秋又老”。
但是,除了苏轼这首,其他几首都是词,跟前面风格不统一。
如果领导真是中文系毕业的“儒官”,那他肯定对这方面十分讲究,不会又是诗又是词,把风格弄得很混乱。
所以他又恍然道“对的对的”。
刘科长道:“最后一句,卧看梅花冬。”
王子虚再次眉头一皱:“不对。”
陈斌叫道:“怎么又不对了?!”
刚才这一拉一扯,他像是在坐过山车,心脏有点受不了了。
王子虚说:“没有这句诗。”
“什么没有这句诗?”
“历史上没有这句诗。”
刘科长问:“你确定是‘没有’。”
王子虚说:“确定。”
刘科长说:“查。”
陈斌气喘吁吁地坐下来,在旁边一台电脑上搜索,过了会儿,他道:“确实没有。”
有卧看西湖的,也有卧听风吹雨的,也有看山看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