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一眯,把所有事都烂心里,别人算计她或是妨碍她,她都会用最阴损手段处理掉也不会叫任何人怀疑她。
权力的战场才是最有趣的征途,莽夫愣头青才去喊打喊杀,充沛着那么多单纯的热血。
柳疏辉听到她这么说,彻底哑然了。
半晌憋出一句,“还好你是女人。”
陆令筠摇摇头笑道,“还有,我从不为我是女子而遗憾,我从不觉得女子不如男。”
“倒是你们男人,可要小心了,许是未来某个时候,我们女子的战场不再是后宅,能同你们男子同一战场公平对决,到时候说不定要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!”
语锋凌厉,如刀枪而来,陆令筠那温柔沉静的外表下是钢刀般的底色。
柳疏辉见到她这样,他怔愣许久,再次扬起无限欣赏敬佩笑脸,“我确实不及你半分。”
“山高水长,就此分别!”
“再会!”
陆令筠返京了。
时值冬月,在过年前她回到了侯府。
这也是陆令筠最后一次收到程云朔消息的时候。
是杜若传回来的书信。
程云朔死了。
死在西域雪原。
叫野狼分食了。
死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肉,就连骨头都拼不齐。
他是在雪原为了救一对孤儿寡母,以身饲的狼群。
他这行为叫那边的人传诵,那边的藏民为他敛了骨骸,建了一座简易的舍利塔,供奉他的骨骸。
他成了真的得道高僧。
陆令筠在看完这个书信后,心中不由带上几分怅然。
说来可笑,他自己的妻子儿女没见他救过,他倒是为了救别人的妻儿死了。
略带讽刺的是,在他们眼里,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程云朔最后竟然还成了很多人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