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我双手插兜……
张牧清了清嗓子,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,眼神中似乎透着一股追忆。
“非我轻视诸位,只是我听过更好的。”
“幼年时,家慈教我,曾说过几首诗词,我记得不大全,寥寥几句,请诸位赏析。”
“梅花,傲雪独立,冰寒不改其香。”
“无意苦争春,一任群芳妒。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”
“兰花,与草为伍,淡泊以明志,却自有气度。”
“坐久不知香在室,推窗时有蝶飞来。”
“竹,起于微末,刚直不屈,风雨不能折其节。”
“曾与蒿藜同雨露,终随松柏到冰霜。”
说到这里,张牧停了下来,那柳夫子顿时急了:“还有菊呢?”
“吾可是菊党!”
“快说快说。”
张牧看了看柳夫子,犹豫了一下,将那句到嘴边的“我花开后百花杀”咽了下去,说道——
“菊,世人皆赞其花中隐士,却不说隐士亦有傲骨。”
“宁可枝头抱香死,不曾吹落北风中。”
念完最后一句,张牧再度躬身一礼。
柳夫子听完,口中喃喃道:“宁可枝头抱香死,不曾吹落北风中……”
“好啊……”
但随即,他又看着张牧:“怎么全都是半阙?你娘教你的诗词,你就不记得完整的吗?”
张牧苦笑一声:“家严早亡,家慈为了拉扯我长大,常常是一边浣洗衣物,一边与我说这些。那时我才两三岁,听过一遍就听完了,哪里记得全?”
“后面就算想再听,家慈也已经不在了。”
听到张牧的回答,众人都是沉默不语,看向张牧的眼神也都软化了几分。
他们仿佛看到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,一边捶打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