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礼钦越想越糊涂。
此时,云羊拱拱手:“既然供状已经送到了,我二人便不再打扰,告辞。”
说罢,他忽然迈步上前,俯身在陈礼钦耳侧,用极小声说道:“陈大人,您还记得自己在靖王府曾写过什么吗?我密谍司知道的事,恐怕比您想象中的还多。”
陈礼钦面色骤变!
原来对方真的知道此事,讨贼檄文也确确实实落到了密谍司手中,对方此行送供状是假,实则是为了上门敲打他。
陈礼钦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你们到底想干什么?”
云羊实则也不知道陈礼钦到底写过什么,只是陈迹让他们这么说的。他也没想到,陈礼钦听闻此言,竟有如此大的反应。
但戏还要演下去。
云羊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陈大人,我们想干什么,暂时还没想好,等我们想好了会来告诉您的。皎兔,我们走。”
他转身离去,皎兔跟在后面。
经过门口陈迹身边时,她背对着其他人细若蚊声问道:“陈大人我的表现怎么样?若是满意,可要奖励的哟。”
未等陈迹有何反应,皎兔便已轻笑着离去。
陈府后堂之中,一片死寂,只余下陈礼钦粗重的呼吸声。
片刻后,陈礼钦怒道:“王贵!将陈问孝拉下去打二十大板,打完将他拖进祠堂里跪着,跪个一天一夜再说!”
梁氏闻言,慌忙拉住陈礼钦的胳膊:“老爷,他明日还要与问宗一起去参加诗会呢,打下二十大板,他还怎么去?”
陈礼钦气得胡须颤抖起来,冷笑三声: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想去参加诗会?他也配!陈迹这些年为他背负了这么多骂名,陈迹又何其无辜?王贵,还愣着做什么,快将陈问孝给我拖走!”
梁氏啜泣道:“老爷,不可啊他马上就要赴京科举了,万一打坏了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