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羊转身直勾勾的看着陈迹,观察着陈迹那坚定的表情:“既然你这么聪明,那应该也知道今晚姚太医不在,我想杀你甚至不需要找理由,你怎么敢和我摊牌?”
陈迹之所以摊牌……正如云羊对周成义所说:当你看见密谍司的时候,已经没有选择了。
要么合作,要么死。
只是,他还有另外的想法。
云羊见陈迹不说话,便慢条斯理道:“既然你是聪明人,那你便猜猜我为何而来,如果猜对,证明你还有价值。”
陈迹说道:“人人都说密谍司先斩后奏、皇权特许,可这权力也有个前提,那就是你们得斩对人。”
云羊挑挑眉毛:“继续说。”
陈迹皱眉分析道:“能让云羊大人深更半夜跑来找我的事情不多,无非就是你们抓人之后却没找到证据钉死他们。如今刘家老太爷性命垂危,你们如果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你们抓人是正确的,恐怕要被内相大人推出去当替罪羊了。”
“很好!”云羊鼓起掌来,直接开诚布公:“皎兔按照你给的线索去搜查了洛城内二十二家宣纸铺,最终找到两家宣纸与周成义府中的一样,而且背后还都是刘家的生意。但是,我们没能在宣纸铺里找到其他的证据。”
陈迹快速问道:“有没有用醋刷一遍所有宣纸?”
“有,但是没有出现任何字。”
陈迹疑惑:“既然没有证据,你们为何敢直接抓人?”
云羊拂袖冷笑:“我密谍司抓景朝谍探向来是有杀错、不放过,放过一个谍探,前线就可能死一百个将士,甚至更多。三年前,秋粮由大运河转运北方,就因为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里有个谍探,便火烧我宁朝两千四百石粮草,够一千名前线将士人嚼马用一个月,你说这后果严重不严重?”
“但你们没想到刘老太爷会被气死,若没有他这一茬,几个年轻子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