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何心隐没什么关系的冤案,至于前者……反正他是徐阶的胁从犯,再加上自己年事已高,国朝优容老迈,也就夺去功名的刑罚值得一说罢了。
如此,便是何心隐安心坐牢,等沈鲤休沐到年后,再一同去山东拜会衍圣公。
这样倒也遂了何心隐的意,正好给他腾出时间,整理一番今日所得的感悟。
这时,大牢外响起谈话的声音。
何心隐听到声响,抬起头来。
只见牢头点头哈腰引着两人走了过来,赫然是府尹公子王象晋,以及左佥都御史协理院事耿定向。
“还请两位长者长话短说,否则我父发觉,定然要打断我的腿。”
王象晋朝着牢里的何心隐拱手一礼,心虚地叮嘱了一句。
说罢,就转身离去,显然是纠缠那位府尹父亲王之垣去了。
何心隐看着王象晋的背影,好奇与耿定向问道:“朝廷没有为难这些士子罢?”
耿定向招了招手,示意牢头打开狱门。
他捂着鼻子往里走,口中瓮声瓮气解释道:“说大度也算大度,说为难也算是为难了。”
“皇帝让当日犯上谏言的士子务农耕田,挑粪堆肥,便不再追究。”
“王家子整日泡在粪缸里怡然自得,不仅被皇帝轻轻落下,还赐了些好物,以示恩赏。”
“赵家子以皇帝折辱过甚,不肯屈就,被革了功名,赶回南京了。”
皇帝这要求,朝臣自然没有求情的余地,士人农桑嘛,谁不说一句教化有方?
挑粪堆肥,那都是正经活。
怎么,皇贵妃干得,你士子就干不得了?
何心隐闻言也不觉得奇怪,要说举大旗讲正确,皇帝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泰山北斗。
时间有限,不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。
何心隐盘膝坐在地上,直入主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