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研数学的百姓,归于阴阳籍,扼杀了数学共同体,将数学重新打回了近亲繁殖的家族式行业,极大程度地遏制了数学的发展。
其二,对数学载体提出了批判。
由于时代的局限,千年以来,都是以简牍录字,因为其篇幅有限,不得不简略文字,很大程度地使得数学的表达,不够精准。
各种《九章算术注》、《周髀算经注》,使人一而再,再而三地注解,做了不少重复的功夫。
如今纸张便宜而精美,篇幅足够,还有节省篇幅的必要么?
为何还要固守以往这种简略的表达,而不是力求精准呢?
其三,对于数学与儒学的割裂,提出了强烈反对。
形而上者谓之道,行而下者谓之器,数学的儒学成分,还是太少了。
在深入理解皇帝提出认识论之后,刘顿开幡然醒悟,任何的器,都是有道的存在——任何的学说,都应该离不开儒学。
数学为什么一度以来,碎片、零散呢?
就是因为缺乏了儒家的指导!
缺乏研治中的统合、缺乏体系内的连续、缺乏认识上的超越!
概以言之,没有从奇技淫巧的器,上升到普适万物的道,在实践上用得不够,在探究因果上也做得不深。
沈鲤面上颇为欣慰。
如今的道学竟然推陈出新到数学头上了。
万历二年那一场论道之后,儒学果真是焕发新生。
不得不说,作为文人,看到这些行外人将儒学推崇到这个高度,心中还是很满足的。
他接着往下看去。
随后,刘开顿基于以上几点批判,对修习数学者,提出了倡议——将力求数学用词的规范、精准;同时,以儒学的指引,在实践、探究因果上多做功夫。
具体而言,便是,其一,探究因果,以逻辑推理、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