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宫都允准了。”
“着各部与司礼监知晓。”
说完他便不再言语。
朱翊钧看不真切,不住地身子前倾,透过屏风看向张居正。
他如今的日讲,时间上只有早上,内容上只有四书五经的诵读,确实不算繁重,相当于现代只上半天课,还只有一门语文课。
但看张居正这意思,是要给他加担子了。
好啊,真是他的好老师,莫不是怕他学业太轻,有太多闲心在政事上?
他多少能料到这一出,方才在殿前缠上高仪就有这方面的考虑了,毕竟历史上张居正作为出了名的严酷帝师,他还是知晓的。
高仪就不同了,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好人,如今他把高仪拉出来顶在中间,让他有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是很有必要的。
最重要的原因是,相比于高拱、冯保,他现在还不敢跟以智慧过人著称的张居正演对手戏。
张居正所言的事,在群臣之间也并未起什么波澜。
明朝可不像两汉北宋,如今各大经学派系热衷于在士林间争夺话语权,对于皇帝的教育权争夺,反而没什么兴趣。
皇帝学业重不重?关自己屁事。
高仪见此事就这么揭过了,紧随其后。
“右都御史兼兵部尚书加遣宣大军务总督,王崇古,有本奏上,诸位一起议一议吧。”
朱翊钧在屏风后对着冯保疑惑道:“大伴,这是三个人还是一个人?一个人的话,如何这么多要职在身?”
一大串官职给他弄迷糊了。
有问题就问,这既是好习惯,也是听政的意义所在。
冯保低了低身子:“殿下,我朝官制如此。后者总督,是差遣官,临时而已,意思是统管宣府、大同军务,位高权重,只能临时委任。”
朱翊钧点了点头,这是防止坐大,这个岗位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