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住了,口颂陛下仁善圣君退下。
朱翊钧心里愈发快慰,实情如此。
播州之乱将平。二十八年来,先有新政富国文治之功,又有数大征震慑内外之武功,他更不像爷爷那般激得宫人谋逆弑君,当然是仁善圣君。
看着陈矩,朱翊钧先漫不经心地开了口:“听说马堂扣了一个西洋夷人要进献给朕的礼物?”
陈矩想了想,随后说道:“陛下,给马堂一万个胆子,他岂敢扣下外藩夷人进献给陛下的礼物?实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去年冬,利玛窦就已经到过京城。
那时候的事与马堂也没什么关系,而是王弘诲作为帮助利玛窦入京的人,介绍了一个相识太监帮利玛窦联系皇帝。
那太监对那些礼物却兴趣不大,反而想向这西洋夷人学什么点金术。
而后则是王弘诲上了一道疏,那太监知道皇帝震怒,就不敢说话了。
利玛窦回去时,倒是确实因为运河结冰而困在了山东临清。
那里,有着天下闻名的临清钞关。而马堂这个天津税监,就是在那里为朱翊钧敛财。
开春后,利玛窦只带了两人回南京,眼下他那些礼物确实仍旧在临清。
“王弘诲?”
朱翊钧的心里不爽起来,看了看身旁的郑梦境,只见她一脸疑惑,毫不知情的模样。
“正是。”陈矩立刻在雨中磕了磕头,“如今一看,那奴婢也是不守规矩,私自结交外臣,奴婢回去后立着拿办。”
“好大的胆子,好大的胆子……”
尽管陈矩立刻这么给出了处置意见,朱翊钧的怒火还是被这个名字重新勾了起来,想起王弘诲上的那道疏。
这么多年,不知多少重臣、小官骂过朱翊钧了。
当年那道《酒色财气疏》,朱翊钧生生忍到腊月过完,正月初一才把申时行等人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