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谁教唆的。国本一事早些有个定论,难道不是儿子忠孝之举?难道不是于国有益?”
一贯怯懦的朱常洛像钉子一般面北跪了下去,背对着陈矩。
局面僵在了这,陈矩看了看朱常洛的背影,最后也只能说道:“你们先侯在这。殿下大病初愈,不能再淋了雨!”
他确实不一样了,和自己过去了解的很不一样。
面对明显铁了心的皇长子,陈矩只能想办法不让情况变得更糟。
万一底下人不会说话怎么办?
寻了一下,皇帝正在宫后苑那边饮酒听曲。
到了地方,又是万春亭。
陪伴一旁的,自然是郑贵妃。
陈矩也只是先跪在了一旁,不搅朱翊钧雅兴。
已经下起了雨,但好像更增皇帝的雅兴。
他没开口,朱翊钧瞥了他一眼,见他跪得老实,也以为他只是回来复旨的。
于是就让陈矩那么跪着,也算惩戒。
朱翊钧继续喝着酒,微微摇晃着脑袋,微雨中的伶人身段和曲调也似乎更婉转。
在美酒的作用下,牙疼也缓解了不少。
今日宫中太监宫女战战兢兢,司礼监在行动,他们也都知道了皇帝要整肃一下内宫的意志。
陈矩这个大珰一动不动地跪在一旁,更显皇帝的说一不二。
阵阵闷雷过后,小雨变大。
清明谷雨已过,快到夏日了。
眼瞅今年雨水似乎不错,朱翊钧的感觉更好了一些:今年至少不会又是什么大旱,要不然各地奏疏会闹得心里烦。
再看了一眼陈矩,见他鬓角和衣袂渐湿,朱翊钧又有些不忍起来。
毕竟是兢兢业业办了这么多年差的老奴婢。
朱翊钧抬手挥了挥,“雨大了,都下去歇着吧。”
乐班和伶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