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三座的大跃进屁股里喷出一股黑烟,摇摇晃晃出了县城长途汽车站大门。
车里挤得如同沙丁鱼罐头,车顶上的货架摆满了各种行李包裹,让这辆车显得十分臃肿,一副不堪重荷的样子。
透过满是尘土污渍的车窗,张震和石蛋伸手挥别了来送行的众徒弟。
县城到省城一百五十公里,这年月高速没有建起,只能走国道、省道,加上车况差提不起速来,最快也要三四个小时才能到地方。
幸好二人来的早,石蛋又拼命抢了两座,要不然他俩得站一路。
二人带了不少行李,为了装那些银圆,张震准备了个双肩背旅行包,和一个人造革大提包。
还把那个垫了二斤银子的挎包挂在胸前,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面呢,有垂蕤、袁像七分脸,还有几枚价值最高的银圆
而石蛋只带了一个帆布挎包,里面装的是换洗衣服,和他父母硬塞给的几张煎饼。
县城的建筑逐渐甩在车后,石蛋恋恋不舍的回过头,冲着张震尬笑道,“师傅,这是俺第一次离开家呢!”
“想家了?”
“没,没呢!”
张震不紧不慢道,“以后你跟着我,出省,出国都有可能,习惯就好了!”
说话间他一直留意着身前站着的两个短发青年。
这俩小子脸生横肉,贼眉鼠眼,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张震怀里的帆布挎包。
张震两世为人,好人坏人从面相上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。
这两人八成是扒手,现在盯上目标了。
张震盘算着怎么让他们打消念头,要不然防备一路太耗费精力了。
恰巧车身一阵剧烈晃动,石头胳膊肘无意间捣在了挎包底部,他哎呀一声,低声道,“师傅啊,您还带着那铁疙瘩呢?”
张震哈哈一笑,从挎包里摸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