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打喊杀呢?再者说了,胡公生死,还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千户来做主,到时自有圣裁。”
胡惟庸眼里瞳孔收缩起来,最终,他却像泄气的皮球,沮丧地道:“好好好,成王败寇,老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,只是……老夫只想知道,你是如何知晓老夫会从此处……”
“从此处落荒而逃,是吗?”邓千秋咧嘴笑了,他道:“不过,这个却没有义务告诉你!好啦,胡公,事不宜迟,就请随我回京吧。”
胡惟庸大笑起来:“好,好,好,邓千秋,你敢让我回京,那再好不过了。只不过,我若是回京,只怕这天下,有许多人要睡不着了,难道你邓千秋就不害怕吗?”
邓千秋施施然地道:“我怕什么,我清清白白,又不似你,成日蝇营狗苟。至于其他人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胡惟庸一时失声。
他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,好像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,油盐不进。
他心里更加悲怆起来。
邓千秋又吩咐左右之人道:“都给我记好了,将胡公的家人,妥善保护,押解京城,这一路上不要让他们受委屈,咱们不是判官,这等事,只有陛下能做主。”
接着又吩咐人道:“出海口那儿,教牛十三一定要竭力剿贼,对这些人就不要客气了,该杀便杀,该剐便剐。”
胡惟庸听到此处,似乎一下子,连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已断绝了。
他忍不住怒吼:“邓千秋……”
出海口的人,乃是胡惟庸早年埋下的最后一个底牌,不但有他的兄弟在坐镇,且暗中还留了几个妾生子。
他机关算尽,早给自己和自己的家族留下了许多的后路,可是……现在连最后的一张底牌,竟也被揭开了。
而一旦连他们也被剿灭,就意味着,胡家可能就真要绝种了。
他咬着牙,满是愤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