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转手送给李隆基,其实也不是好事。明天真送过去的话,不管王镇怎么说,李隆基要么认为是他在借机行贿,要么就是认为珠宝经过王镇的手,心里难免猜测王镇会不会截留一些自用。
王镇这不是帮他宽心,而是给他心里添堵。
面前这一食盒的金银珠宝,价值绝对超过数万贯,若他私自留下来,以后事发,那就更不好收拾。
真烫手啊。
王镇伸手抓起一把金瓜子,听着金瓜子哗啦啦落下的声音,武秀忽然抽了抽鼻子,纳闷道:“大郎,你身上怎的有脂粉香味,你......”
她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,不由得深吸一口气。
王镇今夜很晚才回来,武秀一天没吃饭光喝水,本来晚上已经梳洗过脱了外衣要睡觉了,结果睡不着,只能坐在外堂门口,等着听王镇开锁回家的声音。
她就这样又累又困,打着盹等他回家。
直到听见敲门的声音,武秀便立刻惊醒,跳起来跑向门口去开门。
这样的苦心,就为了等他回家,道一声你回来了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王镇伸手拿起一根玉簪,示意武秀凑过来,武秀跪坐着不动,王镇叹了口气,自己凑到她身边,一边替她梳理头发,戴起钗子,一边淡淡道:“今夜是临淄王和燕国公带我去了教坊司。”
听到这话,武秀顿时抿起嘴,她当然知道教坊司是什么地方,她在宫中就算再不谙世事,也能偶然听到宫女们说些闲话的。
天后去世的时候,宫中混乱,就有人说她可能要被送去教坊司。
“你是不知道,”王镇手上动作没停,替她慢慢梳着头发,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。
“临淄王和燕国公身份尊贵,教坊使就给他们挑最好的乐妓服侍,我呢,不怕你生气,确实也给我安排了一个,但人家冷着脸不愿意跟我说话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