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故而并不惊讶,干脆邀他一同坐下。
“我有办法,”流石开门见山,“救姚胜出狱。”
*
深不见底的死牢,尘世间的喧嚣仿佛能穿透高墙进来。
此时,慕如烟应是正在与程娇比武。
白晏忆起南山水晶宫外的那晚,他握住她的手。
那双纤纤玉手像冰一样寒冷,灯下近处细看她的容颜,依旧倾世绝美,却苍白脆弱。
白晏瞪大了双眼:她的身子怎么了?
回想夜晚席间,朱莀对慕如烟的比武似有担忧。
难不成是因为她身子的关系?
看到北旻降兵进入自己车中,提出有营救姚胜的法子的时候,白晏便了然了。
这就是她一反常态,撑着病躯也要去与程娇比武的原因。
所有人都会把目光焦点放在皇宫的那场比武,一时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座牢狱。那是这些日子以来整座都城守备最松懈的时候了。
虽然白晏心里担心着慕如烟的身体状况,但知道自己终究无法僭越侵入她的领域,故而也只得对此装作不知,以至于不发一言。
因为这是她的选择。
而他,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
为了不被人怀疑而“顺理成章”地缺席太子寿辰,他必须在前一日做出那不识趣的举动“触怒”太子。
而也不出所料的,表兄的反应颇为冷酷,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了充分的理由与他反目疏离。
没有任何依据,但白晏甚至可以确定,不过一会儿,那些狱卒就会昏昏睡去。
南山那晚慕如烟的话言犹在耳:“我无法告诉你是否应该相信,更无法代替你去相信。”
她的眼神是那样冷静,几近冷酷,撕开乐园的伪装,宛若将他抛掷到成年的世界里。
那一瞬他忽然发现,冷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