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暗叹,这个宫朝上下盛传的太子殿下的心上人,天知道,每日拜谒的竟是皇后的宫廷。
诚然,太子国事繁忙。而且,宫里的人都知道,东宫的大门日夜紧闭,储君的殿宇与其说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容器,毋宁说更像一座铁打的牢笼,从未见到有任何客人从那里进出。
“你为太子寿辰准备的那份礼,很好。”
听皇后如此夸奖,程娇谦顺地点了点头。
“帖子递出去了么?”
程娇颔首答道:“递出去了。”
身侧的裕坤宫宦官补充道:“已经在一早送到了慕府。”
朱士玮心中揣测着,这究竟是一份什么礼?虽然不清楚具体内容,但听起来,似是会牵扯到慕如烟。
还有,众所周知,太子不是从来都不过生辰么?
不过,既然成了储君,生辰什么的,也不再只限于个人意义,而是自然而然成为了一种公共意义上的事件。因而,寿辰庆典也就在所难免。
皇后此次对太子寿辰庆典十分上心,不仅是因为她要所有人看到,作为太子名义上的母亲,她有多么爱护自己的孩子、拥戴未来的君王。
她是后宫的主人,此种庆典本就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内,将太子寿辰的置理权握在自己手中,多少有种掌握住了太子命脉的意味。当然,大肆铺张太子寿辰的庆祝,也能在朝野造成一种太子奢费劳民、铺张喜功的印象。
话说回来,历时历代,君主的寿辰如何庆祝、怎样的排场,都与当时当刻的公共生态相匹配。人们总是惯常谴责君主——当然是那些遥远的过去的君主——不体恤人民、穷尽奢华置办自己的寿辰,却忘了,君主的寿辰从来不属于他们自己,而是全社会所有人的共同存在的一种表现形态。是他们所有人,自己主动选择了为君主举办那场将会毁了他们自己所有人的盛宴。
而更可怕的事情在于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