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继而迅速传遍山河大地。
“是位小姐——!”
是个女儿。
宫里的所有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,但却没人胆敢表现出来分毫。
一下子,皇宫的灯亮了。
铺天盖地,大张结彩。
陛下宣布大赦天下,以示公主平安诞嗣乃国之大庆。
欢天喜地的气氛从南都一直辐射到遥远的国境。整整三日,举国宴贺。
而在两年前,陛下刚登基不久,淑妃诞下三皇子,那是陛下登基后得的第一个孩子。
那时候,整座皇宫同慕如烟诞生时的慕府一样慌乱。然后不同的是,皇子降生后,没有大赦,没有宴贺。
什么,都没有。
*
“哼。一群女人,能成什么事。”
听朱士玮带来手下从东海传来的消息,说雍静已经离开东海,带着一口棺材在前往北旻的途中,吕皇后发出轻蔑的鼻音,眼底满是讥讽。
皇后说此话的时候,全然不顾及在场还有女性听众,甚至似乎也早忘了,她自己也是女人。
据说,雍静离开东海时,一行人简简单单,仅带了贴身侍女银雀和几名随从。他们从紫微山巨大的山脚地域绕行至北境,在北境由镇北军的一小队弓骑兵护送,载船跨江前往对岸的北旻。
这一小队弓骑兵均由女子组成。慕如烟箭法高超,可想而知,她帐下的弓骑手也应都精于弓射。想象亭亭玉立的女子高举长弓、跨马驰骋的样子,这是何等飒美风姿,勿怪她们与鬼面凤影、神匠班铸一道齐名,成了镇北军中的传奇人物。
也因此,皇后会嘲讽称雍静此行为“一群女人”。
朱士玮尴尬地虚坐在不远处,悄悄瞥了眼吕皇后身边程娇的脸色。即便听了那些蔑视女性的话,她面庞沉静无波,嘴角带着柔美的浅笑。
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