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册封的。
“来做什么不是明摆着的么——”
车马缓缓行驶。
“我是来求婚的。虽然太子看上去心情不佳,不像会肯答应的样子……”见慕如烟目光沉下,朱莀笑道,“不过赐婚这事儿不归他管。你说……我要是向皇后开口要你,她会不会当即允准?”
*
“如果说今日朝堂上的结果是表兄与慕将军的一种合谋,”邹府中,两人边饮茶边聊,白晏不禁问道,“那岂不是说明,莀世子的所作所为,实际上也是在帮他们?”
虽说与朱莀相见不过两面,可他的言行怎样都没法让他厌恶,甚至连一丝讨厌也讨厌不起来。
“你千万不要搞错了。”邹准忽然变得很严肃。
他不知道为何白晏脑中会有这样的想法,但他知道,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。
“莀世子毫无疑问是皇后的人。”
对于邹准的断言,白晏垂眸细细思量。
“我甚至还怀疑,一个多月前的那次险些成功的宫变,背后正是他。”
见白晏抬起头来讶异的眼神,邹准分析道:“那时皇后母子都在禁足,镇东军远在东海,若身后没有一个在宫中朝中有根深柢固的触角、又对战局有精准把握的人,皇后不可能有那样的胆魄孤注一掷。”
东安王曾是先帝宠臣,封地在南疆,又在东海有产业。
“若没有皇后的力量在后面支撑,能在雍家势力强大的东海分一杯羹甚至达到鼎足而立的地步,绝无可能。没有了皇后,他将一无所有。”邹准望向白晏,十分确定,“所以,他别无选择,只能靠紧皇后这棵大树。”
*
“就好比人总有一死,我们这种人也总有一婚。”一路前行的马车里,慕如烟一语不发,朱莀便自说自话,悠悠道来,“想逃也是逃不掉的。”
慕如烟淡漠地飞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