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在殿外埋伏许久的禁军拥入殿中,刀枪冰冷,将慕如烟围住。
——去大将军位,去朱雀剑,从今往后,不得上殿。
群臣无不汗流浃背各自惶恐:短短半年,眼见慕府又一次失势。
可上一次被陛下责罚时,她还是娇滴滴的贵小姐,今时今日的她却已拨开娇柔的假面,被称作权倾朝野的权将也不为过。却在此刻被太子一语夺权,而她竟在朝上毫无反抗之力。
自古以来,权臣与他们扶起的君主之间的关系莫不是纠缠不清,彼此倚靠却又相互痛恨。看来,太子是有意要快刀斩乱麻,宁可断臂也要斩开与其纠缠不清的背后势力了。
如此看来,他们的太子,岂不是会比他的父亲行事更果断,下手也更狠?
殿上众人惶惶然一片唏嘘,唯独朱莀,依旧闲然自得像个看戏的,回眸对慕如烟悠悠吐出唇语:“选——错—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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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准下了朝,一下马车,便看到白晏等在自己府门口。
一看他脸色白里透红、额上缀满汗珠的样子,就知道他是得了消息后急急赶来的。因是刚到,府中侍者还没来得及请他进去。
邹准走近再细看白晏的双眸,果不其然,里头又喜又焦。喜的是听闻慕如烟回来了,焦的是得知她一回来就被太子逐出了王廷。
“到底……”
白晏还未说完,不远处跌跌撞撞奔来一辆马车。车未停,一个倩影就从上面跳下来,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。那人小喘着气,衣裙也因为急急忙忙而略显凌乱。
白晏见到来人,立即站直身子,礼貌作揖。
吕潇潇一脸愁容,眼圈发红快哭出来似的:“怎么一回来又闹成这样……到底、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家臣将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,邹准转过身,一只脚踏上厚重的石阶。
他颔首垂眸,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