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不在,册封授爵之类的事宜应由太子代行。朱莀的世子身份是他出生后就由宫廷承认了的,父亲故逝,承袭王位本无疑问。
因为两人大吵一架,所以太子硬是将其受封之事按了下来……
这样的传闻,怎样看来都对朱景深的名声不利。
朱莀唇角含笑,与前去同他敬祝的臣僚说笑,幽幽吐了句:“吃相真难看。”
面上好像是在玩笑调侃面前的臣僚,可任谁都听得出来,朱莀是在冷嘲暗讽朱景深的此番作为有失太子的风度与仪态。
白晏看向太子的席位,见隔着大殿中廊、坐在朱莀对面的朱景深脸色极为难看。
令他讶异的是,在自己的印象里,表兄从来都是温和克己,谦雅君子风度翩翩,从没听说过他与谁不和。
“倒也不奇怪。”邹准的声音略显无奈,“这两人从小就处不好。小时候还逃学打过一架,那次殿下可被陛下罚惨了。”
“打架?”白晏惊道,“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呢……”邹准双眸上挑细细思索,却好像仍是没怎么回想起来,“小孩子间么打打闹闹也是正常,那次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了。估计又是雍世子和莀世子闹起来了吧。”
见白晏瞪大眼睛,邹准笑道:“方才你也听他们说了吧,雍世子和莀世子从小就是世仇啊。”
世仇……这么严重?
邹准点点头:“就是这么严重。”
雍静与朱莀争斗时,必定会拉上慕如烟,然后表兄也就卷入了……?
“嗯……”邹准边想边道,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。”
白晏脑中闪过昨日在茶馆看到的朱莀腕上的伤疤,还记得他轻笑道:“是小时候被人打的时候留下的。”
难道那伤是那时候……看那手腕上的伤疤很深,若是当时,一定是血如注涌,危及生命吧,所以陛下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