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种自尊与风度还是有的。
只是,明明从前是自己总力劝好友远离慕如烟,如今俨然已经如此,为什么心里却又不是滋味呢?
“大人为何说将军是故意为之呢?”踏星不解道,将邹准从杂思中拉回。
“唔……”邹准手托下颚。
“据说那儿皇帝要死啦!”
“不是要死,要我说,是已经死啦!”
邻桌人叫嚷得厉害。白晏回过头去,原来方才他们打赌说“人已经死了”,指的是北旻新帝的生死。
玄胤虽然年轻,却也绝算不得是“儿皇帝”。但在敌国人口中,自然怎么难听怎么称呼。
在南国,北国新帝与太后的故事在人们口中层层演绎,成了一对可悲可恨的孤儿寡母。南都戏院里最热门的新戏,便是贪图荣华的年轻女子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头做妾,生了孩子后咒死家中嫡子再败光家财的故事。
如此含沙射影,已经可以说相当露骨了。只不过是碍于朱景深的太子身份,才没有指名道姓地讽骂北国太后本人罢了。
不过,既然太后是白家人所以骂不得,北旻的儿皇帝总可以骂吧。故而,南都的茶馆、酒楼、戏院里,近来最热闹的场景莫过于聚众辱骂与诅咒玄胤了。一大群人,通常是那种粗壮的彪形大汉,围在一起高声笑骂,唾沫横飞,仿佛光是在嚷嚷中就已经将北旻打得体无完肤,获得大胜了。
甚至可以说,对于很多人来说,在笑骂中获得的快感或许还更甚于一场大胜。
不然,又要怎么解释他们如此一个个红光满面、气血高腾的样子呢。
“你看他们,”邹准对白晏轻声道,“虽然没人敢这么说,可他们心里却都幻想着自己正是那王座上至高无上的王。”
白晏愣愣地看着邹准。
邹准的目光忧伤,与平素嘻笑的他判若两人:“是的,他们虽然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