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,“今日又传出几则关于她的荒唐事,太子不想听?”
朱景深顿了顿脚步,沉下脸色:“没有兴趣。”
坊间盛传慕如烟在东海纵欲享乐,奢靡淫逸,什么样的污言秽语都有。天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流言。从前还有朱荃在都城对谣言以正视听,可如今连他也不见踪影。
沉默片刻,朱景深回过身来,双眸带着冷意与皇后四目相对:“当年白家为了庇护北国难民几乎齐族倾灭,而现在,宫廷对于一个逃来的北国贵族却奉为上宾。可见人真是称斤两的。”
皇后冷笑道:“那是当然。这世上本来就分高低贵贱、三六九等,既然有人贵如骄阳,自然也需有人贱若泥土,宫廷更是如此……”
说到一半,她便说不下去了。
面前此人不是自己的骨肉,却已成了太子,那自己的孩子岂不就注定了低人一等?既然有人贵如骄阳,自然也需有人贱若泥土……
这番话是他诱导自己说的……
朱景深神色始终平静,淡淡道了一句“受教了”,便转身离开了。
*
杯盏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吕皇后望着空荡荡的殿门,将嘴唇咬得发痛,唇角却上扬着。
今日宴会上,她用侄女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。
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,是以太子的大婚至关重要。礼遇北国贵族是一回事,可帝王绝不会真的允许北国女子嫁入皇室——至少在大婚前,绝对不行。
但吕潇潇就不同了。
太子妃的人选,是对不同势力的平衡与掣肘。帝王既不愿意自己在世时生命与权力受到威胁,也不希望宫廷朝堂在他死后分崩离析。故而皇后很清楚,当自己做出姿态,想将侄女许予太子之时,帝王心里应是十分欣慰的——这说明皇后对太子已经诚心接纳,在此基础上想要积极争取制衡的权力。出于综合考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