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是为了他们,还是为了你自己?”
玄胤顿了顿,面对好友,他终究不愿做那个虚伪的人:“为了我自己。”
那时,见蒙昕默然转身离去的那一刻,玄胤心里一痛。他明白,以后的路,他得自己走了。
可他还是来了。好友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危。
玄胤站着,蒙昕跨在马上,两人在月下宁静互望。
玄胤欣喜,正要绽出儿时那般纯净的笑容向好友跑去,蒙昕却已转过了头,策马离去。
幸存回来的兵士们涌入府邸,其中就有赵牧的弟弟。
人心不再松动。
“北国苦暴/政久矣!”玄胤卸了方才的一瞬心底的凄伤,双目闪出冰冷酷冽,宛若嗜血的神祇,“从今往后,你们追随着我,所有人,都是我的兄弟!”
那双幽冷双眸在月下闪着寒光,脱胎换骨一般,昔日桀骜的少年,如今被来自更深处的黑暗包裹,遗世独立。
顷刻,天地间好似有一个无形的魔盒被应声打开。
九死一生的人们积攒了疯狂的恨意,刀剑枪箭围住太子,密密麻麻的,迅速掩没了支离破碎的血腥。
发了疯的人冲了出去,四散到北都的各处贵族府邸。
秋夜到处一片鬼神哭号。
紫微山巅的雪也在悲鸣。
是不是世间所有的血腥,都必须被另一场血腥覆盖。
那这两者,到底有什么差异?
*
池边水汽氤氲,他将她放倒在地。
在玉石铺就的殿上,白色的衣袍紧贴着彼此。
到处一片湿湿答答。
他静静俯视着她,一双美目被来自更深处的黑暗包裹,手指轻轻撩拨她湿润的发,语气悠缓而诱惑:“你想让我做的事、成为的人……都将如你所愿。”
又一次看见他眸中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