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笃定,太子趁势对兵士们煽动道:“不信?不信你们就等等。现在那两千人正被带到西山处刑。你们等等!很快就有结果,看你们的兄弟,是否真的能活着回来!”
“我亲爱的弟弟,”太子转头,对玄胤绽出诡异又烈焰般的笑容,“你敢对着这些忠厚的卫士们说出实话吗?你怕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,到时候这些人的兄弟们死了,要用什么话术来安抚住他们?”
不待他说出回答,太子扬展双臂,对众将士高声道:“我可能确实不通情理,但也不是不能改过自新。可你们若杀了我,却将一个虚伪狡诈之人扶上王廷,那你们,不仅招致了背叛的罪孽,还会背负国家之千古骂名!”
的确——耿直的卫士们这才发现,今夜的确过了很久了,并没有人活着回来的迹象。
持械的手在松动,有人开始不知该将枪箭指向哪儿。赵牧目光灼灼地望向玄胤,似乎也在等一个肯定的答复。
玄胤脸色苍白,握紧了双拳。
没有答案,或许就是答案。
人心在瓦解,钢铁的声音在碰撞。
幸而,在耿直的人眼中露出一抹受骗上当的失望至极之前,又一声孤鹰夜啼划破长空。府外响起豪迈的数千铁骑。
孤清月下,府门砰然大开,一个教书先生装扮的人骑在马上,如无甲的将军,无冕的首领。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兵,有人全副武装,有人衣衫褴褛。在月光里,眼神一样坚毅。
本该在今夜西山被处决的两千人,连带着本该处决他们的人,一同回来了。
玄胤怔怔地望着门外的好友,目光中闪着泪:你还是来了。
那之前他去找蒙昕,要他帮他救下那两千人。蒙昕从小长在军中,声望极高,他父亲又曾是受人尊敬的大帅,若他愿意出马,关键时刻,能够动摇军心。
当时蒙昕听了,沉默了一会儿,淡然问了一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