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丝毫的骄浮之气。因借住慕府,作为小辈,也常帮素羽分担府上杂务。
“这……”看到白晏对自己温静作礼的当时那一刻,朱士玮才是真正的受宠若惊,不由转头看向身侧的慕如烟。
这个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对他轻轻一笑,便不以为意地入了园中。
回想到白天清漪园中的那一刻,再看着眼前这封昨夜收到的密函,朱士玮眯起了眼。
“将军,此物如何处理?”下属再一次轻声请示道。
“烧了。”朱士玮并未去接那密函,只是淡然一吩咐。
“烧了?”下属望着上面的尊贵家纹,惊讶中努力压低声音,“将军确定不回信么?”
“不必了。以后再有信来,直接退回吧。”说罢,他便一挣缰绳,骏马抬起雄壮前蹄,“事急不容耽搁,这几日吾等须不眠不休,极速回东海!”
既然她说到做到,愿意选择相信。那自己便也放开手,选择去相信吧!
众将齐声听令。十数匹快马亮声高鸣,一齐向东飞奔而去。
*
不知不觉已是入夜,朱景深孤自坐在府邸院中,月影覆在他俊美安静的背上。
友人早就离开很久了,耳边却依旧回荡着他的告诫:“若你还不与她翻脸,她便知道了你的底线,吃定你了。而不管你到底最后要什么,主动权都应该在自己手里。”
他站起身,走出了府邸,穿过对街。高墙之内就是慕府了。
奇怪。
过去日子里,慕府里外都是严密把守的守卫,连那日他想进去探望病重的慕如烟都废了好大功夫。
可今晚,守卫尽撤,门外空无一人。
就好像故意放他进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