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了那种规则而失去人心,你为何要冒着与他们一样的风险?”
邹准越说越焦急,却看好友一脸淡漠,似乎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。
“你这么做,让你父皇怎样看你?让所有臣子怎样看你?一个丝毫不留情面不顾大体的人,怎样做储君?”
朱景深一愣,抬头清冷回道:“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储君啊。”
“你从来都不是把事做绝的人……为什么?你是为了她复仇?”
朱景深不答。
“不要为了她做那些事!”
朱景深抬眉看他。
邹准深吸一口气:“我今晚来,就是想对你说,慕如烟不是善类。”
见好友终于沉下心来,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无比认真严肃,甚至有丝紧张,邹准话到嘴边,却又说不出口了。
“我……我也只是觉得,今日之事你也见到了,对于她而言,上至帝王,下至臣民,甚至是敌人,人人皆可成为棋子……这样的人太可怕,绝不是善类。”
月色如鬼魅,朱景深沉静的双眸怔怔望着他,久久无话。
“你知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……以后,说不定会后悔的……所以停手吧。趁现在,还来得及,”邹准苦口婆心,话中所指不仅是指对皇后敕令,也是指对慕如烟,“趁一切都还没有开始,远离她。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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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微殿众人望着王座旁太监手捧的卷轴,心提到嗓子眼。他们知道,只要陛下打开那卷轴,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。
朱士玮如五雷轰顶般愣站在原地,他心里很清楚,真的皇后敕令早就被他在隐秘之处亲手毁了。可在现在的殿上,当着那么多人,他没法说出来。看到身边已然着了慌的同党,他沉沉闭上眼:一切,都完了。
镇东军诸将与皇后党羽一个个脸色煞白,盯着那卷轴,恐惧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。其中